范冰冰“不撤案,不原谅”的N种可能性
今天给大家一个环节一个环节捋一捋“范冰冰本欲原谅黑粉,却被粉丝逼得不得原谅”这起趣事背后的社会心理学。
很有意思的一件娱乐趣事。一位曾公开“侮辱诽谤”范冰冰的网友,为了避免官司纠纷,主动向范冰冰表达歉意,并且还注销了微博账号,希望能撤案息事宁人。范冰冰接受了对方的道歉,拟通过律师撤销案件。
一件稀松平常的事,娱乐圈打名誉权官司本来就难免溅一身粪,明星见好就收,顺坡下驴是标准的公关操作。特别是范冰冰近年来算得上是绯闻缠身,在舆论里口碑两极分化的最大牌艺人,这次就坡下驴其实是上策。法律讼事的副作用就是必然会揭短,对方辩护律师千方百计要证明范冰冰被当事人“侮辱诽谤”并非空穴来风,而是事出有因,这势必会把范冰冰所有不堪打一面悉数再剥开来晒一番。即便赢了官司,大概率也会再次被讨厌范冰冰的人拎出来鞭笞一番,想想那些崔永元的粉丝们,战斗力不会弱于范冰冰的粉丝。
有趣就有趣在,范冰冰的粉丝不干了,撒娇了,不同意范冰冰息事宁人的做法,斥责她是“圣母白莲花心”。这在四川话里,活脱脱就是“吃屎的把屙屎的估到起”。更有趣的是,范冰冰还真的积极回应撒娇的粉丝,表示不会撤诉,更不会原谅。
接下来就一个环节一个环节捋一捋这起趣事背后的社会心理学。
先说给范冰冰写撒娇信的粉丝。这件事不折不扣就是一起粉丝撒娇事件,由于网络的匿名性,无法准确揣测写撒娇信的粉丝到底是出于整蛊,还是肺腑。
如果是出于肺腑,那这反映了当前社会一群,或者说一大群所谓的“粉丝”群体社会同一性的匮乏。从社会心理学角度,自我概念是每个人的人格核心,而社会同一性是自我概念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分。所谓社会同一性,通俗地讲就是社会身份认同,一个人所属的家庭,所供职的公司,所加入的各种社会团体,如果能够满足他心理认同需要,就构成了他社会同一性的一部分。
这么说吧,明星的粉丝能够出自肺腑地对曾“侮辱诽谤”过明星偶像的陌生他人充满刻骨的愤怒,可以推断他们无法从家庭、公司,或其他社会团体获得社会同一性对满足。简单地说,他们没有认同的家人(或者说家人并不待见他们);也没有认同的工作(或者说工作除了糊口带不来其他满足);他们不可能是共产党员,也不可能有清晰的政治信念;也不可能是宗教徒;不会是其他有价值的社会团体成员,如车友会、徒步社、公益志愿者等等。如果用一个形象的比喻来形容他们,充气娃娃,内心里面除了膨胀的空气一无所有。
当然,不可能所有的粉丝都这样。范冰冰的粉丝也可能同时是一个家庭被家人爱戴的一员,也可能是公司里被簇拥的一员,也可能是入党积极分子,也可能是虔诚的基督徒,但大凡只要沾一点,都不可能是能够写出撒娇信的充气娃娃粉丝。道理很简单,稍有理性和见识的健康粉丝都能厘清爱慕爱豆的边界,不会轻易越界。
范冰冰,以及以“范冰冰工作室”为名的艺人团队,他们如何处理公关法律讼事不是为了满足粉丝的作秀,而是慎重的理性考量。健康的粉丝自然能恪守边界,不轻易越界。
问题在于范冰冰以及“范冰冰工作室”,竟然真的把一小撮粉丝,当然这一小撮粉丝嚷嚷得最响,当作了粉丝的主体,还真把公关讼事当作取悦粉丝的作秀。对范冰冰来说,它既可能忽悠这群充气娃娃撒娇粉,作出“不撤诉,不原谅”姿态,私底下再委托律师操作收买对方来真戏假做;也可能是不自信乱了方寸。
为什么说可能是范冰冰不自信乱了方寸,这就要追溯近几年范冰冰的舆论遭遇,稍微搜索一下,就不难发现近几年范冰冰几乎都是遭遇舆论的口诛笔伐,特别是崔永元怒而揭发使其成为偷逃税的艺人活靶子,成为整肃娱乐圈的导火索。她急切地想搏会声誉,搏回形象,所以就可能过度重视嗓门最大的一小撮充气娃娃撒娇粉的反应。
当然,作为娱乐圈的“范爷”,情商、智商都在线的范冰冰,不自信乱了方寸的概率恐怕小过陈凯歌讲好一个故事的概率。那么,另一种可能性,充气娃娃撒娇粉完全可能是“范冰冰工作室”一手策划。这不,假粉丝之名的撒娇信一出,立马就上热搜。范冰冰宅心仁厚,从善如流的形象不经意间又重树了起来。
如果真的是最后一种情形,那前面的心理学分析不过是借机科普罢了,顺带普及一下“充气娃娃撒娇粉”的概念。